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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传啊,我母后娘家在榆州青羊古镇,那里盛产的青玉天下驰名。我娘那块玉佩,据说自祖上传下有七八代了。”
苏骧眼睛忽然一亮,说道:“你还记得那青衫客临走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么?”
秦慕羽一脸疑惑地看着苏骧,脑子里则想起了青衫客临走时的那句话:若是他日见到你娘,一定好好告你一状,他有些激动地刚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秦慕羽摇摇头,说道:“没可能的,他绝不会是我娘的娘家亲戚。每次母后回家省亲,那些前呼后拥,满脸赔笑,甚至于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我都一一见过,也从没有听说过哪家子嗣出家做了什么修道之人。不过是些在俗世里靠着母亲皇后身份庇护,混吃等死的庸碌之辈罢了。”
苏骧闻言还不死心,继续追问道:“你再想想,想想咱们看过的那些江湖小说,不都是年纪轻轻被高人看中带走修行,最后修得一身本领才衣锦还乡么?皇后娘家真没有这些离奇遭遇的人么?”
秦慕羽像看傻子一样白了苏骧一眼,他此刻表情十分复杂,心忖:苏骧这么个聪明人,怎么一谈到这江湖事就有些犯傻呢?他压下心头涌起的莫名烦躁,耐心说道:“没有!你想想,我就一个舅舅杨书仝在工部当差,刚刚在榆州监修完我的洛王府回京述职。除了他之外,本家就剩下我娘一人了。以前倒是听母后提起过她还有个弟弟,不过在五六岁时便夭折了。至于其他分家的亲戚,我连名字都记不清楚,还关心那么多闲事干啥?”
不等苏骧再度发问,秦慕羽一把搂过他的肩头,笑嘻嘻说道:“苏三少爷,是不是没吃好啊,这半天光顾着看那对狗男女吃喝了,咱俩还都饿着肚子呢。看这天色刚好,咱们直奔凤翔阁。听说那儿最近新推出的荆南菜味道不错,尤其是一道鱼生,让神都各色老饕都赞不绝口。我一直没时间去尝尝,择日不如撞日,咱俩今天就去,如何?”说着便强行终止了这个话题,连推带拉地拽着苏骧奔赴那座神都最大的酒楼而去。
青衫客带着白衣少女离开酒肆后再次现身,已来到了皇城外的宽阔驰道上。
青衫客换了一身崭新的装束,不再是邋遢穷酸的样子,他背剑负手缓缓而行,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神仙风姿。而白衣少女已小女孩面目出现后,似觉不妥,又换回了白衣少女的模样,则紧紧跟在师父身后。青衫客自然明白徒弟的少女心思,只是笑笑,也不说破。
青衫客边走边抬头仰望那雄伟高昂的皇宫城墙,笑言:“人人都言皇城好,比起山上那座破旧道观,这儿当真巍峨壮丽。我游历天下,见过不少山上仙府,此人间帝王家之豪华比起那些千年屹立的缥缈仙宫也是毫不逊色。不愧是大恒十三州人间之鼎盛,不同凡响啊。”
他扭头对身后的白衣少女说道:“思静,一会随师父进皇宫,见到为师要见之人,可千万不能胆怯。她要是看不上你,为师为你谋划的一切,可都要付之东流了。”
名为安思静的白衣少女懂事的点点头,青衫客满意得笑了笑,眼前这个徒弟,自认了自己当师父后,就一直很让他省心,虽然时不时会流露出贪吃好玩的本性,但从悟性和态度而言都是绝佳的修道胚子。他本以为下山后,除了遵师命降妖荡魔外,自己将无事可做,空度光阴。可自从收了这个小徒弟之后,修行路上便多了许多未曾体验过的乐趣。他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当年师父将自己拐上山后,每天笑咪嘻嘻的心情了。
可一柄信剑的到来,令他不得不无奈做出将徒弟寄人篱下的决定,那是一位道友的来信,与他约定一个月后,在符州共诛一头隐匿许久的妖魔。这件棘手事需要处理,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选择求助于自己在这神都里的亲人。
在见那个近三十年未见之人前,却意外见到了她的小儿子。青衫客一眼便认定这个小子,就是徒弟可托付的最佳人选,此时去见见自己在俗世所剩无几的亲人,就成了他出现在皇城外的理由。
青衫客带着白衣少女缓缓前行,不久便来到皇城门前。两位超凡出尘的神仙人物忽然出现,引起了值守禁军的警惕。按照大恒朝廷与江湖所订立的规矩,修士非召见不得随意出入神都,尤其是这皇城王域。几名身着金甲的禁军内卫,随即策马持戟来到两人面前,银白色面甲之后的眼神冰冷淡漠,让人不寒而栗。
禁军内卫们来到两人近前勒马停步,不等他们开口。青衫客大袖一挥,一道青芒自腰间飞出,一块泛着淡淡青光的古玉已悬停在禁军内卫面前。
青衫客笑着说道:“劳烦几位禀告杨皇后,就说有故人来访。”
秦慕羽觉得这一天过得实在有些过于忙碌了。一上午的时光消磨在燮宫观战演武,给纳言家下绊子,把自己忙得不亦乐乎。中午想吃顿好的,没想到遇见了两位大胃王骗子,导致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都浪费在陪两位大胃王吞食天地上。
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便拉上苏骧直奔神都有名的酒楼凤翔阁。凤翔阁的钱老板见到便服出行的洛王和定国公三公子到来,又惊又喜,脸上的肥肉都挤到了一起,笑起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亲自将两位贵客领到一处风景极佳的雅间之中,还请来出身自澹月都护府的大厨,当场为两位贵客表演精妙的刨鱼之法。席间还有歌伎乐师相陪,就在两人津津有味地欣赏完大厨巧夺天工的刀法,等着那来自荆南的鱼生端上桌,就要大快朵颐之际。身着金甲的禁军内卫们却突然出现在了他俩面前。面对这些皇宫宿卫,秦慕羽知道自己又不能安生吃饭了。他重重叹息一声,喃喃道:“唉,这一天过的,怎么就这么忙呢?”
禁军内卫们没有理睬洛王殿下的牢骚,他们说明来意,原来是栖凰台来了贵客,皇后诏令太子和洛王到栖凰台赴宴。让秦慕羽大感意外的是,这类诏令一般由内侍传达,今天动用上禁军传话了?
“今天皇城值守的是几卫?”秦慕羽问道。
“回王爷的话,是六卫。”一名禁军回答道。
秦慕羽恍然,而后便起身说道:“你的名字?”
那名禁军内卫执军礼答道:“六卫三队队正,齐戍。”
“此事从急?”
“皇后殿下诏令,从急。”
秦慕羽说了声好,便对这名禁军内卫下令道:“告诉钱老板,准备马车,把这桌鱼生给本王抬到栖凰台去,如此美味,本王要与母后、大哥分享。”
齐戍吩咐一声,一名禁军内卫领命而去。
秦慕羽看了苏骧一眼,不等他开口,后者马上施礼道:“殿下赴家宴,就请放在下回家,可好?”
秦慕羽见苏骧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骂了句没义气的家伙后,便同意了苏骧的请求。“回去好好休息一天,后天随我去鹿林苑。”
苏骧嗯了一声,目送着秦慕羽在一众禁军内卫的簇拥下离开雅间,前往皇城。
凤翔阁外,洛王亲临的消息已在食客间传开,这座酒楼的每层栏杆上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脑袋,各路食客都在争睹难得一见的天家皇子风采。
见到一身便装的洛王从凤翔阁内走来,翻身跳上金甲禁军牵来的一匹骏马,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围观人群似乎不太相信眼前这位衣着朴素的少年郎,就是当朝的三皇子,洛王秦慕羽。
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说着一些不入耳的中伤之言。而这些言语恰恰又被跟在秦慕羽身边的齐戍听到,他骑在马上缓缓转身,眼神凌厉地找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其他禁军内卫们也纷纷掉转马头,将他们手中的寒光凌冽的铁戟指向了那群胆敢胡言乱语的食客们。
顿时,整个凤翔阁噤若寒蝉,如临大敌。钱老板一面派人去查是谁在人群中不知好歹地胡说八道,一面一路小跑着来到秦慕羽面前,跪倒在地,不停地叩头请罪。
秦慕羽没有多说什么,他头也不回地出声呵斥了齐戍和禁军内卫们的鲁莽行动,而后笑容和煦地让钱老板起身,并表示刚才发生的一幕,与钱老板和凤翔阁无关,是自己常年身居大内,不在民间走动,都是与百姓们不相熟而造成的误解,自己以后有空一定多到民间走走看看。
“今日将无人受罚,钱老板受惊了。荆南菜的鱼生不错,澹月都护府来的大厨也刀工精湛,改日本王还会登门叨扰,希望钱老板不要嫌麻烦才好。”秦慕羽诚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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