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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只好悻悻告退,杜袭还得收拾东西准备登程,更难坏陈矫:“许攸之事我接下了,可究竟该如何处置?难道真要问罪?”

“哪有这么麻烦!”杨修噗嗤一笑,“再派使者晓以利害,把他叫来向大王请罪就罢了。这不过是一时恼怒,不信等着瞧,过不了两天大王自己就把这事儿忘了。”

桓阶、赵俨等纷纷点头——大王真是越老越像小孩脾气了,令人无奈。可小孩闹不出什么花样,大王却是一国之君,任何举动都关乎国家安危啊!

折伤一股

曹操的承诺终究没有兑现,杜袭走了十几天,中军却还在长安原地踏步。曹操已逐个接见了关中诸将,连那个许攸也战战兢兢给他请了罪,却依旧没有发兵的意思;每逢群臣提起,总是推托等病体略微好转再动身,可这一天怎么也不会到来,反之他的头风病又复发了,这种情形下群臣也不便再催了,转而调动关中各部陆续赶往汉中。

这段日子别人还算好过,最难受的莫过陈群、司马懿。他们随从出征本就怕招惹是非,自从出了上次那件事更觉肩上担子不轻,不但自己要谨慎,还要时时为太子美言,尤其对丁廙更加留心。固然现在曹操并无废黜太子之意,也经不起丁廙离间骨肉。麻烦的是丁廙官居黄门侍郎,职位不高却属近臣,司马懿他们不能像他一般随时请见。好在校事刘肇已暗通款曲,时时监视丁廙举动,但凡丁廙入帐请见马上告知他们,二人立刻寻个由头尾随而至。

这一日天气晴和,百草萌动,甚有初春之态。司马懿起得甚早,正翻阅新近从邺城递来的文书,刘肇一猛子扎了进来:“丁廙一大早就跑去告见。”

“防不胜防啊!”司马懿甚为苦恼,丁廙选在清早告见,必然有背人之语,这边自己却寻不到入见的由头,况且陈群不在,身边连个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但无论如何也得设法应对,司马懿只得把手中正看着的文书一揣,硬着头皮赶奔中军大帐。

亲兵一声通报,竟真允许他进去了。司马懿喘口大气整整衣冠,恭恭敬敬低头进帐。曹操头缠布带脸色苍白,神情有些萎靡,瞧得出昨晚被头风折腾得不轻,李珰之和严峻一左一右正为他捶背。丁廙在一旁比比划划说着什么,见司马懿进来立刻住口。司马懿屈身施礼,腰还没伸直,曹操便已发难:“太子在邺城所为你听说没有?”

谁人不知司马懿是曹丕心腹,这样直白相问叫他怎么答啊?司马懿微笑道:“臣身在军中参谋机要,邺城之事不甚清楚,但微臣既为太子中庶子,关乎太子之事自然稍加留意,别人议论倒是多少风闻了一些。”

曹操不苟言笑:“太子太傅凉茂数日前病故,你可知晓?”

“微臣听说了,凉太傅德高望重,微臣也不胜感伤。”司马懿说的是实话。

“凉茂确是德高望重。”曹操话锋一转,“那你觉得太子对太傅之死不加抚慰,不加赏赐,这么做妥当吗?”

司马懿斜了丁廙一眼,心下暗骂——好刁状!忙替曹丕开脱:“据微臣所知并非如此,凉公亡故之日,太子亲自过府问丧,又曾馈赠太傅夫人银钱,有何轻慢?”

曹操尚未开口,丁廙一旁插了话:“仲达何以不悟?昔年袁涣、万潜等老臣过世,大王是如何打理?凉公曾任尚书仆射,与列卿齐名的人物,况且还是太子师长。今太子一不辍朝,二不以朝廷名义加以抚恤,却以私财相赠,岂非轻王法而重私恩?”他这番话甚是恶毒,尤其“轻王法而重私恩”更是曹操万万不能姑容的。

司马懿心内惴惴,佯作轻松:“丁黄门所言谬矣,太子如此行事正是顾全礼法。凉公虽为太子师长,更是朝廷大臣,辍朝恩赏当出于大王裁度,若太子擅自主张,岂不是越俎代庖?”说到这儿忙向曹操躬身施礼,“太子不辍朝、不赐缗钱绢帛正是留待大王,欲让大王收亲贤爱臣之名。”其实曹丕如此行事正是如他所言。

丁廙见他三言两语便将道理颠倒,哪里肯依,又道:“非也非也,大丧在即不全小礼,凉公薨于朝,士林庙堂无不悲怆。朝廷就该当即加以恩赏,一慰丧家之心,二全百官之望。邺城长安远隔千里,若待来往禀明,死者已下葬,岂不寒天下士人之心?太傅,上公,国之傅也。《周官》有云,‘太师、太傅、太保,兹惟三公,论道经邦,燮理阴阳。’如此重臣,原不该草率处置。”丁廙之利口不弱于兄长,这是曹丕没立刻辍朝恩赏,如果真做到了,恐怕这会儿他又来告曹丕越权行事了。在这种事上做文章实是鸡蛋里挑骨头,反正都能说出理来。

司马懿却道:“丁兄又错了。凉公乃太子太傅,非国之太傅,太子以弟子之礼操办甚是妥当。”

丁廙微微一笑:“仲达读书不求甚解,太傅虽上古已有之,初始就是辅弼少主之官。考本朝故事,首任太傅乃安国侯王陵,辅弼少主孝惠皇帝。”

“王陵任太傅乃是吕后所为,明升暗降,夺其丞相之权,怎能视外戚乱政为常例?”

“汉高后称制于朝载于史册,何以不为正法?”

“光武皇帝有训,吕后乱政不入明堂,自中兴以来尊孝文皇帝之母薄太后为高后……”

他二人你来我往互相辩驳,刚开始还就事论事,到后来竟演变为官制礼法的辩论,凉茂的丧礼应如何处置反倒抛到一边了。莫看两人表面上温文尔雅有问有答,其实心里都恨死了对方。曹操在一旁默不作声,李珰之更是自觉有碍,不声不响地溜了。

毕竟司马懿老于世故更胜一筹,眼见这样辩下去即便三天三夜也辩不出是非,那旁曹操眉头皱起似已没了耐心,情知不可如此纠缠,忙转移论点,拱手道:“本朝旧制暂且不论,昔日大王出入仕途,得太傅桥玄厚爱,有师生之谊。建安七年大王亲至睢阳祭拜桥公陵寝,以太牢之礼祭祀乃是出于朝仪,又以肥鸡美酒尚飨乃是弟子之情。今太子所为与大王一般无二,不过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尽弟子之仪而让朝廷之赏以待君王,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丁廙不敢再辩了,再辩下去连曹操都否了!

“嘿嘿嘿。”曹操突然挤出一阵冷笑,“你们争够没有?寡人昨夜因头风发作一宿未眠,天刚亮你们就拿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什么乱七八糟的?留神你们的官印!”一句话说得丁廙、司马懿尽皆垂首——其实这事是丁廙私下进言,他主动向司马懿提及,现在把他惹烦了倒打一耙,两人也不敢跟他讲理,低头听着呗。

“以寡人之命,赏赐凉茂家眷缗钱,征其子入朝为郎官,太子处置当与不当已经这样了,此事不准再提。”曹操一锤定音,这页就算翻过去了。

司马懿刚松口气,又听曹操问道:“仲达请见所为何事?”司马懿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他本是窥探丁廙并无事务,听主上询问,急中生智将揣在袖中的那卷文书掏了出来:“南阳之叛方定,朝中有人提议分割南阳之地另设一郡,一来教化牧民严加管制,二来也好防备荆南之敌。臣下以为有理,奏疏请大王过目。”

不料这把刀还真插对了鞘,曹操欣然点头:“这奏疏寡人已看过了,也觉有理。昨晚一直在想,南阳以西临近房陵,地广民稀而多山险,若尽归东里衮管辖实在难以周全。我的意思是分南阳西部诸县,以南乡为治所,另设一个南乡郡,你们意下如何?”

“大王圣明。”司马懿、丁廙难得异口同声。

曹操又道:“另外南阳叛乱也是刺史监察不力所致。李立如今年迈多病,索性一并撤换。寡人遍观幕府群僚,傅方、胡修可堪大用,就派傅方为南乡太守,胡修接任荆州刺史吧。”傅、胡二人都是曹魏立国后才辟入幕府的,曹操提议用这两个人,也有提拔新人之意。

司马懿一听选此二人不禁皱眉,坦言道:“傅方其人处事急躁,驭下刻薄寡恩;胡修品性骄奢,又好发奇论。这两人府中理事尚可,不适合守边,还请大王三思。”

曹操却当他有私心:“你道他俩不堪其才,寡人怎以为合适呢?你是觉得他俩与太子关系不密吧?”

“臣不敢。”司马懿没料到会招其猜忌,再不敢多言,“全凭大王决断。”

“那就这么定了。”曹操朝严峻招手,“去知会杨修一声,叫他与秘书郎草拟教令,任命傅胡二人。”

严峻笑道:“杨主簿今日不在,昨晚向您告假了。”杨修之父杨彪已年逾八旬,罢去太尉之后始终位列闲职,称病不朝,耿纪之乱以后索性告老辞官,如今隐居在长安杨氏旧宅。杨修既为魏臣供职邺城,也难得到此,自然要抽空陪陪老父。

曹操哀叹:“唉,我这忘性越来越大了……那就直接告诉孙资、刘放,让他们写教令。”王粲、应玚过世后记室出缺,缪袭、王象等辈虽文采出众,但年纪甚轻阅历不足;故而曹操指派刘放、孙资主管教令行文诸事。这两人是从郡县小吏起家干到相府掾属的,除了谙熟公文格律,政务也颇精通,担这份差事得心应手。曹操又改易官名,称二人为秘书郎,属少府管辖,是为魏王近臣。

严峻领命而去,曹操又敲打司马懿:“你是司马建公之子,名门之后,辅佐太子当以名门正道引导,千万别走偏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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