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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衙内故意大声打着饱嗝，粗鲁的放着响屁。
家丁们也有样学样，各个都装出山野村夫，不懂礼节的样子。
“我们的马死光了，又没有吃喝和箭矢，就想着躲到长城以北，抢掠一批物资再说。”
“没想到鞑子营地空虚的很，我们解救很多汉人奴隶，白天杀牛宰羊，吃的满嘴流油，晚上就挨个睡鞑子婆姨，小日子过的比神仙还爽……”
衙门外面的围观百姓，开始大声哄笑。这种荤腥不忌的八卦，最符合他们的胃口。
不想话题被转移的骆养性，赶紧狠敲惊堂木。
“不要扯乱七八糟的，我问你们怎么打到喀喇沁部落的？”
“刚开始打的很顺，抢了好多牛羊皮毛。”
“我们就寻思，喀喇沁部给贱奴带路偷袭大明，我们干脆带着被解救奴隶，端了他们老窝报仇雪恨。”
色愣腐烂变质的脑壳、大明以前赐予他们的贸易许可证“敕书”、镶嵌有宝石东珠的刀剑、据说是野猪皮女儿的骷髅头，被一一呈递上去。
“这四只手掌，是喀喇沁首领苏布地和色愣的。”
“上面所有的手指，都带有各式各样的扳指、戒指。其中一些是他们的印章。”
小衙内满不在乎的，从怀中掏出两双骷髅手，扔到大厅地面。上面的珠光宝气，引发所有人的惊叹。
“那你们怎么又打败了呢？”
“乐不思蜀呗。我们这群穷光蛋，吃着人家的牛羊肉，睡着人家婆姨。”
“色愣的老婆女儿，伺候咱在牛奶、羊奶桶里洗澡沐浴，咱想咋耍就咋耍。”
小衙内神采奕奕，手指乱戳，仿佛又回到那段神仙日子。
“尤其是那个野猪皮的小女儿，对，还有苏布地的几个小老婆，叫什么珠什么格的，皮肤白皙身材丰满。”
“要不是吃了败仗，我真舍不得杀她们。”
外面的围观男子，都开始猥琐的大笑，并浮想联翩。
“砰砰砰！”
“肃静！肃静！别废话，说正事。”
“喀喇沁大营，好像是贱奴出发和返回的中转站。他们召集附近十几个部落，联合起来反击，还要抢回失去的牛羊财物。”
“对了，那个孟乔芳将军，在老哈河河谷，阵斩贱奴牛录额真鸦巴哈，并团灭他们几百精锐。”
鸦巴哈及其手下人的腰牌、令旗和印章，一一呈递上去。
“孟乔芳呢？”
小衙内装作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反应过来的敌人，越聚越多，一波波轮番骑射，又借助地利，不断埋伏袭扰。”
“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奴隶，都是乌合之众，应付不了硬仗，我们很快就打散失联了。”
“我连我老舅贺人龙、堂叔尤世勇，也找不见了……”
孟乔芳是被京城明军，一系列的惨败吓住了，已经跟随返乡的榆林战兵，到陕北躲藏去了。
他知道自己这个“水货”万人敌，没有榆林军的助战，是无论如何都拿不上台面的。
只能先假装分散失踪人员，准备以后找机会，再现身返回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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