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庄严持重、心性纯正吕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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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76年3月20日，黎明的曙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阴霾，天边仅有一丝丝蒙蒙的光亮，赵令蠙便悄然踏上了旅程。他乘坐着装饰精美的画舫，静静地离开了颍州，整个行程并未惊动任何人。或许，他不愿见到那伤感的离别场景，亦或许，他急于踏上新的征途，尽早赶路上任，去迎接未来的挑战。

在赵令蠙悄然离去的消息传至赵令畤耳中时，他的船队已然驶过了沙河河口，渐行渐渐远。赵令畤急忙赶到颍河河堤处，远远地望见了赵令蠙的画舫船队。他站在岸边，凝望着河对面的友人，二人虽隔河相望，但心中的情感却如江水般涌动。他们挥手送别，直到画舫渐渐消失在颍河的尽头，留下的只有淡淡的波纹和无尽的思念。

送别赵令蠙后，赵令畤的心情并未平复。他来到百草园酒楼二楼，在廊道边坐下。他开始盘算着，赵令蠙的到来，使得他手头的活钱增加了不少。然而，如何合理利用这笔资金，让他在短时间内创造更多的财富，成为了摆在他面前的难题。

赵令畤开始细细盘算，如何合理地利用这笔资金，让它在短时间内创造更多的财富，从而推动整个城东的发展计划。他深知，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单凭一己之力是远远不够的，必须集合众人的智慧与力量。

于是，他决定召集所有管事，共同商议未来的发展规划。巳时，酒楼二楼的会议室内，众管事纷纷到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与好奇。赵令畤环顾四周，见众人到齐，便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他的讲话。

“诸位同仁！”赵令畤的声音洪亮而坚定，“昨日，右武卫大将军赵令蠙亲临百草园钱庄，这标志着京城的豪门已经正式入股我们的产业。这意味着，我们将拥有更加充足的资金来支撑城东的发展。在月底之前，大家都有机会入股钱庄，每人入股金额不得少于1000两银钱。”

此言一出，会场内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众人议论纷纷，脸上露出了激动与兴奋的神情。赵令畤见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王福，你先去约吕大人、欧阳管家、娄员外下午会面，商讨具体的合作事宜。”

接着，赵令畤转向众人，郑重宣布：“从今往后，钱庄将成为城东的核心产业。为了更好地管理和发展，我决定冬雪、秋香、夏清三位主管，分别负责产业、账目核算和库房管理。城东的所有产业都将并入钱庄，进行统一的规划和管理。”

赵令畤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翻开其中一页，继续说道：“我们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创造更多的财富。财富在哪里？它就在那些豪富士族的手中。我们要通过大家的努力，创造出他们所需的商品或服务，从而获取更多的财富。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放弃普通民众市场。相反，我们要在满足豪富士族需求的同时，也关注普通民众的需求，为他们提供优质的产品和服务。”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引进股东呢？”赵令畤问道，“难道以前的方式不行吗？”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的财富毕竟有限，而引入更多的股东，不仅可以增加我们的资金储备，更可以扩大我们的人脉网络。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够积累更多的财富，还能够结交更多的朋友和合作伙伴。”

赵令畤抿了口茶，等待大家消化他所说的话。等众人安静下来后，他继续说道：“下面，我来具体部署一下各部门的工作。茶馆、足疗、酒楼将合并为服务部，由宋嫂负责。她将带领团队重点开拓酒楼和酒宴业务，提升我们的服务水平和盈利能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此外，馒头铺、药膳铺、食堂将合并为餐饮部，由陈煮担任负责人。陈蒸和喻中分将共同管理酒坊，确保酒品的质量和供应。煤球场、焦炭场、石炭矿场将合并为石炭坊，由经验丰富的王进负责，以保障我们的能源供应。”

赵令畤翻开另一页，指着上面的内容说：“瓷器坊将由李公麟和张瀛共同管理。我们的重点是创造白、透、简、雅的生活瓷器，这将由李公麟负责具体执行。我相信他的审美眼光和工艺技能定能为我们打造出别具一格的瓷器产品。”

他放下册子，继续部署：“生铁高炉将由技艺高超的张铁锤负责，他将带领团队提高生产效率和质量。同时，我们将改铁匠坊为钢铁坊，由张铁负责，以适应市场对钢铁产品的需求增长。”

赵令畤接着说道：“我们还将成立车辆坊，由喻下分负责。他将在车辆设计和制造方面发挥专长，推动我们的交通工具发展。同时，喻上分将带领剩余的木匠成立风水工坊，专注于建筑风力、水力工坊的研究和应用。”

他看了看在场的众人，继续说道：“刘四喜将成立轴承坊，专心研究制造轴承，提高我们设备的运行效率。刘喜则将成立精工坊，负责精密零件的加工和制造。此外，周同将成立城东巡防队，负责维护城区的治安和安全。”

赵令畤补充道：“邓御夫和欧阳丹将成立农业部，负责农业生产和农作物的研究。庞安时和巢谷将成立医学部，推动医疗事业的发展和提高医疗水平。晏几道和秦观则将成立学堂部，负责教育和培养更多的人才。”

最后，赵令畤收起册子，郑重地说：“提到名字的各位，你们的月钱将从15两起步，并且只升不降。作为负责人，你们还可以提拔3人做管事，帮助你们从繁琐的管理工作中解脱出来。你们的主要工作是开发产品、创造财富，并监督管事是否管理好部门或工坊。这就是本次会议的重点。如果有人员缺口，你们可以自行招募或者找赵平安让他招募。不论你们采用何种方式操作，最后都需要到赵平安处进行汇总。如果有任何问题或疑问，可以私下找我交流。”

赵令畤望着眼前议论纷纷的众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澎湃的激情。他想，今日之后，颍州商业帝国必将在此地崛起，开创一个崭新的商业纪元。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这份美好的幻想之中时，李诫、李譓二兄弟急匆匆地跑到他跟前，面带疑惑地问道：“三弟，为何没有我们两人的安排？”

赵令畤微微一笑，解释道：“大哥、二哥，你们的营造团队与钱庄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存在，若你们愿意投资钱庄，不妨下午与吕大人、欧阳家、娄家一同参加碰头会。”

李诫二兄弟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大哥李诫首先开口：“赵兄，我们二人从事营造工作，原本便是出于兴趣所在。如今，三弟你有意大干一场，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我们愿意拿出2万两银钱，将我们的营造团队并入你的钱庄，共同开创一番事业。”

赵令畤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涟漪。他深知营造团队的价值，但具体数额却难以估量。他犹豫片刻，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利弊。李诫二兄弟见状，相视一笑，李诫再次拍了拍赵令畤的肩膀，说道：“赵兄，你如此犹豫，莫非是没将我们二人当作兄弟看待？”

赵令畤被这句话说得有些尴尬，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放下心中的顾虑。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行！就按两位哥哥的意思办！两位哥哥在城东做事，我们按月支付100两的薪资。至于两位哥哥投资的2万两银钱，我们按4万两计算股本。这样如何？”

李诫二兄弟听了赵令畤的提议，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并没有过多的矫情和推脱，而是爽快地接受了这一方案。于是，三方达成了共识，决定共同开创一番新的事业。

接下来，他们开始着手安排具体的合作事宜。李诫二兄弟负责将营造团队的匠人进行详实登记造册，并上报给赵令畤。赵令畤则负责安排资金和人员，以确保新部门的顺利运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团队内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投入到新的工作中。虽然团队内能够入股的人并不多，但大家都充满了信心和期待。他们开始思考如何开展新的工作，需要增加多少人手才能让部门运作得更加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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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与赵令畤的心情相得益彰。午膳过后，吕公着、娄应、欧阳三上如约来到酒楼，众人相聚在雅致的包间中，赵令畤面带微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开门见山地说道：“昨日我收到了十七万两银钱的投资，关于开设钱庄的事宜，不知诸位考虑的如何了？”

娄应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投资什么？”赵令畤微微一笑，与娄应对视一眼，解释道：“我打算开设一家钱庄，我将以城东所有产业外加十八万两赢钱作为本金，占股六成，邀请诸位一同投资。目前，我们已经筹集到了二十一万两的投资。诸位是否有兴趣一同参与呢？”

三人闻言，纷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他们来到颍州的时间并不长，却已经发展出了如此惊人的实力。在颍州城，能够拥有如此巨额财富的富户，恐怕不会超过百户。

欧阳管家上前一步，郑重地说道：“此事我会立即告知我家老爷，我家老爷曾经说过，投资是肯定要投的，但不必急于一时，我们需要再观察观察。三日内，我会给公子一个明确的答复。”说完，他向众人鞠躬致歉，退出了雅间。

吕公着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让空气安静了一会儿。他放下茶杯，缓缓说道：“令畤，你打算干的这个钱庄，是不是跟佛寺干的那套差不多？”

赵令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解释道：“有些相似，但也有所不同。我打算将年利息定为一分，只借给三到五等户；而收储的年息则是两里。这样看来，跟佛寺的做法还是有所区别的吧？”

娄应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就算你总共有三十九万两股本，年利润也才三万九千两，这还没扣除经营成本和坏账呢。更何况你还只借给三到五等户，这样看起来，这笔买卖似乎并不怎么赚钱啊。你靠什么来回报股东呢？”

赵令畤微微一笑，他知道娄员外虽然是个商人，但对于金融业的了解却未必深入。他耐心地解释道：“娄员外，您只看到了钱庄的表面利润，却忽略了我城东产业的庞大利润。成立钱庄，其实更多的是为了吸储和方便产业内的金融交易，同时，也能为百姓提供一些低廉的贷款，帮助他们度过难关。而我，需要更多的资金来发展我的产业。”

娄员外听后，仍然有些不解：“39万两还不够吗？这可是一笔巨款啊，放在京城都足以让人羡慕了，难道还不够你花销吗？”

赵令畤摇了摇头，说道：“娄员外，您有所不知。现在城东已经有4500名匠人在为我效力，我还打算招募更多颍州城周边的人手来充实队伍。不出一个月，为我做事的人将不下2万人。届时，39万两的资金，恐怕只能支撑3~4个月的运营。为了防止资金断裂，我必须未雨绸缪，让更多的人参与到这个事业中来，共同分担风险，共同分享收益。把这个3个月变现转正时间往后托托！”

娄员外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说道：“赵公子，私交归私交，在商言商。从商业模式的角度来看，我并不看好这次商业合作。但是，从你来到颍州短短两个月内，就能筹集到39万两的财富来看，你的能力和眼光都是不容小觑的。这笔投资吾还是该投的！吾投2万两银钱如何？”

赵令畤闻言，笑了笑说：“娄员外，您放心，我们钱庄的投资完全是自愿的，吾等不强求！我们之所以希望更多的人投资，是希望大家能够共同参与进来，在钱庄的事务上或多或少都能出些力，至少不会形成反力。毕竟，这是我们共同的钱庄，自然大家都得出些人脉，才能大家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