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沉香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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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吆，这老许头是接了他儿子的班，可着老东家卖卖惨骗钱么？”

“他本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估计没了儿子，老两口实在是过不下去才走了这下三路法子… …”

掌柜的话和四周人的议论，让老许头的腰弯的更低了。他嗫嚅着，向掌柜的哀求：

“掌柜的，那和，和尚真的说是，上好的沉，沉香，可值百金的。求您，再，再看看，没有十，十两银子，一，一两也中… …”

说到最后，老许头喘着喘着，咳嗽了起来。

深入肺腑的咳嗽，一声接着一声，似乎要把他的五脏都要咳出来一般，让店里的众人不忍卒听。

“罢了，本想给你留几分脸面，你既然坚持，我证明给你看。”

掌柜的脸色更加阴沉了，摇摇头，冲着后堂吩咐了几句。

顾客脸上纷纷显露不忍神情。如此境地，他就算拿了一两银子打发了老许头，但这一串手串的真假辩不清楚确是会让珍宝斋的名声受损。

不大功夫，有小伙计从后堂端来了一个两尺高的白瓷笔海，里面装着满满的清水。

“扑通，扑通”

两只手串被掌柜的一起扔进了水里。

“大家请看，真正的沉香遇水则沉，又称水沉香，而这串不从哪里来的烂木头泡香的东西，根本就不能沉水。”

方舟舟和店里众人都围了过去，店里的沉香手串安安静静躺在水底，黝黑圆润的珠体上带灰白色的自然纹理，而老许的那串大佛珠，半浮半沉晃悠在笔海的半空中位置。

按照掌柜的说法，这孰真孰假就一目了然了。

掌柜的见大家都看明白了，伸手把两个手串抓了出来，佛珠塞回老许怀里，店里的交给小伙计，叮嘱他赶紧拿了细布仔细拭去水渍。

“老许，这五十文，算我个人给你的。快回家吧，以后，也别来了，老东家和少东家也都很不容易… …”

掌柜给老许一串五十文钱，扶着他就要送出门去。

“且慢！”

正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店里响起，众人寻声望过去，说话的是一个蓬头垢面，背着藤筐，身上穿着打满补丁衣服的小女娃子，正是一直凑在一边看热闹的方舟舟。

“掌柜的，请问，这串珠子，珍宝斋真的不收？”

“珍宝斋近百年老店，绝对不收不售假货。”

拿到掌柜的确认后，方舟舟转向老许：

“老人家，您刚才说一两银子也使得，请问可还作数？如果作数，这手串我买了。”

“方姑娘，掌柜的都鉴定是假货了，你莫当冤大头。”

“是啊，姑娘，一两银子都能买身衣裳了，你有这闲钱，不如给添在自己身上… …”

“还真有傻乎乎上赶着买假货的… …”

曲明和四周人的劝阻声，让老许头刚刚抬起的头，又深深垂了下去。

“老人家，你卖不卖？给个痛快话！”

方舟舟把刚从屠家那里得的一两银子取出来放在手心，伸到了老许头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