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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披甲男子骂骂咧咧个不停的时候,禁军副统领尉迟龙城策马赶到,他手下的禁军已迅速控制住了现场,他看看满地的断肢残骸,不禁皱眉骂道:“元猛,你家传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就喜欢撕活人是吧,搞得每次善后都要老子花费不少功夫。”

元猛见尉迟龙城吹胡子瞪眼发着脾气,马上屁颠屁颠地跑到他马前,憋出一个谄媚的笑容,说道:“尉迟伯伯您这是哪里话,要说杀人不眨眼,十个小侄也比不上您嘛。这次还请您多费心,事后瞅个机会,小侄请您喝酒。”

尉迟龙城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这个自己内心非常欣赏的世交后辈。他的目光扫过那数十名前一刻还与守门士卒拉扯推搡,现在却噤若寒蝉的各部官吏后,没好气地说道:“来人,把这帮刺客同党,统统给老子全砍了。”

禁军闻令一拥而上,寒光闪闪的刀剑对准了这群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可怜虫,他们心里懊悔不已,悔不该在明知那封书信来历不明的情况下,还侥幸来到白虎门前迎驾,本以为能博得太子好感,没想到却惹来了杀身之祸。一时间哭闹声、喊冤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尉迟龙城本意是吓唬吓唬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再收监起来等陛下发落。可他们这么一闹,反而让这位宿将心中烦躁不已,就在他真要动怒收拾这帮混蛋之际。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马前,拉住缰绳,急切地说道:“尉迟公,不可滥杀啊。”

尉迟龙城低头看到一位须发半白的中年儒生。他自然认得常何在,还一直对他在平叛鄞琼州的卓越表现颇有敬意,便语气温和地沉声问道:“常侍郎,此话怎讲?”

常何在放开缰绳,恭敬说道:“下官请尉迟公暂缓行刑,这些人中可能有刺客同党,但也有无辜之人,如此滥杀,岂不让这些人怨恨陛下与太子,也会对将军不利。望尉迟公三思,可先将这些人收监起来,我们一道进宫向陛下禀明全程,再由陛下发落,可好?”

尉迟龙城见常何在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便顺势而为。命令手下禁军押送这些疑犯至神都尹下狱收监。而他则带着常何在、元猛前往皇宫禀报这里的情况。

在王域内的一座高台之上,秦慕璟与苏起正凭栏而立。此处是王域内少有的,可将整个神都城尽收眼底的观景台之一。两人在此目睹了白虎门前发生的一切。直看到尉迟龙城、常何在,元猛三人向皇宫而去,秦慕璟才收回视线,对苏起说道:“虽然早已预料到结果,但还是有两点出乎意料。”

苏起则面无表情地远眺着禁军将那些疑犯押送往神都尹大狱,他运起神通将那些疑犯内外审视一番,看看还有没有可能的漏网修士隐藏其中,在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他开口问道:“怎讲?”

秦慕璟说道:“其一,没想到父皇十数年来严肃吏治,这神都里还是有这么多趋炎附势之徒。看来太平日子过久了,人心思变,怠惰,骄奢之风日盛。我们六年内游历大恒各州,见到了不少贪官、懒官、庸官,长此以往,大恒子民不满之心也将日盛。整顿官场之事,不能再拖了。有些人是时候离开神都了。”

苏起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地方上有人敢于为非作歹,无非是朝中有靠山,才敢有恃无恐。而神都也有这样的人,其背后之人势力必然更加庞大。如你所言,有些人是该挪挪地方,离开神都了。那其二呢?”

秦慕璟却笑了起来,说道:“其二嘛,就是父皇给小羽安排的这位猛将兄,确实有些猛啊,云阳侯府的少侯爷,元家少主。与你相比,境界如何?”

苏起摇摇头,说道:“不是一个路数,不能简单比较。云阳侯家传武学根基深厚,据说元猛本人在开阳宗学的也是刚猛至阳的功法,还曾在边军中历练数年,假以时日,当能成为栋梁之材。至于我嘛,他这辈子也别想追赶了,起点不同,道路不同,追也追不上,即便追得上,也是毫无意义。如果他侥幸有境界超越我的一天,想必那时我已经不在了吧。”

秦慕璟听到这话,神色黯淡了下去,一时竟无言以对。苏起看着好友落寞的神情,拍拍他的肩头,说道:“难过什么?你我不早就说好了,哪天我身死道消,你也无需伤神,挺起胸膛往前走,好好活着做一个好皇帝就是对我最好的怀念。”

秦慕璟沉默不语,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观景台,在一片密林中拾阶而上,不一会眼前就出现一座嵌在山壁中的巍峨高楼,自上而下,共计十一层。层层雕梁画栋,在梁柱各处雕刻有花鸟鱼虫,珍禽异兽,传说故事等精美的图案,在高楼两侧还分别立有两尊与高楼齐平,披甲持剑,目视前方,造型栩栩如生的神将石像。

这座高楼就是秦慕璟口中的大明台,是大恒为掌管江湖及各处仙门谍报,在中书省下特设的一处隐秘机构,大明台设台辅一名,主管一切事务,直接对皇帝负责,台辅之下设六司,分管内外各路谍报。

“走吧,廉公已到,不可让长辈久等。只可惜没有截住那位高人,不然说不定还能多得到一些幕后的消息。”说着,秦慕璟抬脚走进高楼那扇高大的朱漆大门,苏起紧随其后。

自章元十三年秦慕璟第二次离京继续在各州游学开始,针对他的刺杀就络绎不绝,三年内他躲过了明里暗里数十次的刺杀,大部分刺杀伪装成江湖事,让人不易察觉,若非秦慕璟和苏起两人习惯于事事复盘,否则根本无法及时察觉其中的蛛丝马迹,有些则故意引他入局山上仙门宗派间的恩怨仇杀。

总之,多亏了身边苏起和一些山上朋友们的照拂,才使得秦慕璟后三年的游历之旅总体上有惊无险。但心思缜密的秦慕璟还是将自己三年里所遭遇到的大大小小的刺杀,写信一一上报给大明台。

数日前的一个黄昏,大明台台辅亲自将三年里关于针对太子秦慕璟的刺杀而收集的各路情报,总结成一份长达十数页的奏疏呈报在皇帝面前。皇帝在看罢后面沉似水,良久沉默不语。

当大明台台辅走出皇帝的书房时,已是深夜,他已接到皇帝的口谕,早已布下的大网到了收官阶段。

皇帝秦徵目送大明台台辅离去后,拿起书案上的奏疏,踱步到一处能看到室外夜景的窗前,有小宫女手脚麻利地在他脚边放置下炭火小炉与精致小桌。炉火旺盛,木炭在其中烧的噼啪作响。炉上煮着茶,阵阵茶香由壶中飘出,芬芳沁鼻。皇帝则在炉边的一张躺椅上坐下闭目养神。阴影里走出一位略显驼背的年老宦官,他轻手轻脚走到皇帝身边,提起火炉上的茶壶,小心为皇帝斟茶。

皇帝没有睁眼,而是轻轻摇动躺椅,让身体随着节奏前后晃动起来,他嘴里哼着小曲,用那本奏疏打着拍子。年老宦官在为皇帝斟好茶后,安静站在一旁,静候主子的吩咐。

皇帝在哼完一支小曲后,心情似乎好了起来,他开口说道:“根据大明台台辅所言,这三年来每一次针对璟儿的刺杀背后,都有一个名叫“猎鹿人”的神秘组织。猎鹿人?廉公,你瞧瞧,这些乱臣贼子胆子是有多大,大恒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谁是鹿?谁又有资格逐之?这个古老的谚语,又要在我朝重演么?许多年不动兵戈,不兴杀伐,真是放肆到都敢来触我的逆鳞了啊!”这位大恒皇帝虽然说话语气平缓,但手中的奏疏却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用力地拍打在一旁的小桌之上,终于将小桌连同其上的茶壶茶杯一起拍了个粉碎。

被称为廉公的老宦官,拱手站立,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的脚尖,任由皇帝发怒而无动于衷。待皇帝怒气渐消后,他才开口说道:“陛下,可对老奴有何吩咐?”

皇帝秦徵发泄完情绪,又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亲自收拾起了地上的瓷器残片,他头也不抬说道:“根据大明台的情报,这群杀手似已在神都的落脚点在风塘邑五凤坊内。朕的要求,你很清楚。剩下的事情,你见机行事吧。”

廉公退后两步,向皇帝深施一礼,说了句老奴领旨后,便身形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帝仍在努力收拾着那些残片,希望将那只心爱的茶杯复原,但无论如何努力,终是发现缺了一角,不知掉到了哪里,复原也无从谈起了。他长叹一声,又坐回到躺椅上,任由那个好不容易拼凑起的茶杯再次散落一地。

他朝窗外望去,远远地看到一座秀丽高阁,想起了很久没有去见见阁里居住的那个女人。他思绪复杂地看着,不知对谁喃喃说道:“到底是谁在教唆你做这些事情,是谁让你有了妄图取而代之的野心。”

一阵凉风袭来,将炭火小炉中的火焰吹得摇曳生姿,火焰明暗不定,映照在皇帝的脸庞上,让这张脸也变得越发阴晴不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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